姐姐半夜摸我那里,我忍不住和她…
那年冬天特冷,我含着眼泪,走出了大学校园;当时我大三,才20岁。
初入社会的我,既没毕业证,也没工作经验,想找一份对口的工作,简直难如登天。
可在母亲的病情一天天加重,我身上的钱所剩无几的情况下;最后,我放下了一个大学生的尊严,跟着包工队,上了建筑工地。
05年年底,白城的大街小巷,传来了喜庆的鞭炮声,浓浓的年味,迎面扑来;可工地上的我们,却坐在大雪堆里,有的人哭,有的人抽烟,有的人沉默不语。
因为包工头卷款跑了,几个工友找开发商要工钱,结果还被保安打进了医院。
我和工友们说:咱们有合同,可以到法院告包工头,让警察抓他,把钱追回来。可工友们却说,人都跑了,上哪儿抓?即便抓到,这年也过去了……
除夕前一天,工友们全都走了;他们说有钱没钱的,总得回家看看老母亲,看看老婆和孩子,给老祖宗上个坟。
最后只有我一个人留了下来,因为那时,我已经没钱买票回家了……
除夕那天早上,我被几个女人的声音吵醒了;这大过年的,谁没事儿跑工地上干什么?出于好奇,我裹了裹棉大衣,就从工棚里钻了出去。
“往左点,再朝下一点……”几个女孩叽叽喳喳,我走近一看,这才发现她们正拉广告横幅。
当时,我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,二话没说,直接冲进了楼洞里。因为有个女人,简直太大胆了!她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,竟然爬到了三楼,还穿着高跟鞋,半个身子露在窗外扯绳子。
冲上三楼,我直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,把她拉到旁边,生气朝她吼道:胡闹!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?
吼完之后,我才发现,她好漂亮!看上去是一个特别高贵的女人。
她被我吼的愣了一下,随即一脸防备的看着我,有些害怕地问:你……你是谁?!
紧接着,楼下的那几个女孩,也呼呼啦啦上来了;她们手里,有的拿着板砖,有的拿着木棍,全都一脸防备地看着我。
“农民工,你想干什么?你要敢胡来,我这就报警?!”其中一个女孩,手里举着手机,朝我愤愤吼了一句。
我低头一看,这才发现自己身上,穿着破大衣、塑胶鞋,裤脚上还粘着一层灰色水泥。不知不觉间,我早已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农民工了……
“小茜,注意礼貌!他……他没有恶意的。”刚才被我拉下来的女人,凶了那女孩一句,又转头看向我,微微一笑说:您好,我们是广告公司的。
“白姐,你别跟他说话,你看他脏兮兮的样子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!”那小茜很不服气,直接从地上捡了块砖头,恶狠狠地盯着我。
我没理她,而是看向这个叫“白姐”的女人说:你们广告想怎么弄,我给弄;弄完了赶紧走,穿着高跟鞋爬楼,也不怕摔下去!
说完我就走到大楼边缘,捡起地上的绳子,准备往水泥柱上绑。
在我身后,几个女生就小声说:白姐,咱们走吧,他一个大男人,要是想干坏事,咱们几个恐怕打不过他!
听到这话,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酸,眼泪差点流出来!曾经在大学里,有那么多女孩子追我,因为家里穷,我都没敢答应。
可现在,我在女生眼中,却成了一个潜在的强奸犯!要不是因为母亲生着病,急需用钱;我真想直接从楼上跳下去,死了算了……
但那白姐的话,却在冰冷的寒风中,给了我一丝温暖;她跟那帮丫头说,他不像是坏人,他的眼睛很干净,说话也不带脏字,一看就是读过书的。
“嘁!读书人谁跑来干这个?!姐,咱还是走吧,马上就过年了,可别出什么意外。”那个叫小茜的,仍旧对我有很大成见。
可白姐没理她,而是稍稍靠近我,语气温婉地说:那个……这位大哥,您能把广告再稍微往上一点吗?好像位置有点低。
“哦,好。”我听了她的话,就踮起脚尖,把广告往上扯了扯。
“对了,马上过年了,您怎么没回家?”她看着我,又问了一句。
我顿了一下,没正面回答她,而是岔开话题说:广告为什么要放在这个地方?
她见我跟她说话,随即笑了笑说:这地方高,远处就是大马路,过往的人都能看到,有广告效应。
听到这话,我摇摇头说:广告布太小,马路离得太远,根本构不成视觉冲击力;户外广告这东西,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吸引眼球,基本没什么广告效应。
她被我说的一愣,随即吃惊地看着我问:你懂广告?
我干笑了一声:瞎说的,只是提个意见而已。
“那你觉得,这广告放在哪里比较好?”她似乎来了兴致,一脸认真地看着我问。
“这栋楼的西边,紧靠商业街,那里人流量大一些,如果广告摆在显眼的位置,应该能吸引不少人吧。”我随口回了一句。
“那…那你别弄了,我们去那边弄吧!”她有些焦急地拉了我一下,我忙说别碰我,小心我掉下去了!她立刻收回手,很不好意思说: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
我没说话,只是把广告布扯下来,又卷起来扛到了肩膀上。
下楼的时候,几个女生手里,仍旧拿着板砖,像防贼一样防着我。
这里面只有白姐一个人,对我放下了戒备,还跟我并排着走;她的这个举动,让我觉得她真是个善良的女人。
可当我们走出楼洞的一瞬间,却出了事……
当时我刚探出头,耳畔突然传来“呼”地一声,紧接着一根棍子,狠狠砸在了我脑袋上;棍子应声而断,我一个踉跄,双腿一软,直接趴在了地上。
那一刻,我感觉浑身无力,脑袋里有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,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,身后传来了女孩们的尖叫声。
“把这几个女的,都给我拉到楼洞里去!”一个男的,沙哑着嗓子说。
“快放开我!你们想干什么?你们会遭报应的!”那是白姐的声音。
“臭娘们还嘴硬,老子第一个弄死你!”
“你们这群混蛋,你们这是犯法……”
她挣扎着,声音越来越远;我无力地在地上抽搐着,像濒死的狗一样,脚不停地蹬着地上的沙子,大口大口喘息。
那个沙哑的声音又说:这次回来,收获真不少;既拿到了合同,还碰上一帮骚娘们;大过年的,也该开开荤了。
再次听到这声音,我瞬间知道了这人是谁!
他就是包工头,先前卷款逃跑的那个混蛋。
“头儿,那咱赶紧进去弄吧,这几个女人,打扮的这么骚,一看就是恶心的货。”
“不着急,先收拾完这个孙子再说!”包工头说着,随手抓起一根木棍,狠狠抡在了我的背上;“我次奥你娘!上了几天学,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,还让老子跟那帮民工签合同,搞得老子提心吊胆,跑路都跑不痛快!”说完,他又狠狠抡了我一棍子。
我被打的浑身哆嗦,感觉脊梁骨都要断了。
可他觉得还不解恨,又抓着我头发,狠狠往地上撞!“我让你签、让你签!签你娘个B!”
“头儿,别打了,再打就死了!”另一个男的,看我直翻白眼,立刻劝了一句。
“老子就是要弄死他!”包工头朝我吐了口唾沫,又说先进去操那帮骚货,等爽完了,直接把这混蛋,从楼顶上扔下去!
说完,包工头对着我脑袋,又狠狠踹了一脚,这才带着人,急匆匆钻进了楼洞里。
那天,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,远处喜庆的鞭炮声,此起彼伏。
我趴在地上,脑袋里的血哗哗往外流,身体越来越冷,仿佛生命在一点点抽离身体。
那一刻,我神情恍惚,心里却特别痛恨这个世界;我王小志,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坏事,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!
我心里憋着一股气,上不来、下不去;就好像濒死之人,卡在喉咙里的最后一口气一样。我知道,这口气一旦吐出来,人就死了……
可能人在临死的一刻,都会回光返照吧!
听着楼洞里,凄惨的尖叫和阵阵殴打,以及心中积郁的那股无处发泄的怨气;最后我竟从地上爬起来,疯了一般冲了进去。
当时我第一眼就看到,有个男人,正撕扯那个叫小茜的衣服;那一刻,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狠狠撞向那男的,嘴里大喊:“跑!打电话报警!!!”
小茜哭着爬起来,拼了命地往外面跑。
而楼洞里的那些男人,瞬间就朝我奔了过来。
我双手紧扣着楼洞两边的墙,死死挡着他们的去路;虽然当时怕得腿都发抖,但我还是不停地告诉自己,今天就是死,也不能让这些混蛋得逞!
“喂,110吗?国光大厦的工地上,有一帮罪犯,你们快点来,他们要杀人!”小茜一边跑,一边打着手机。
而那群混蛋,几乎疯了一般朝我打来;最后我的脑袋,又被人敲了一闷棍;我一个踉跄,登时眼前一黑,身子重重摔在地上,失去了知觉。
那一次,我以为自己真的就死了,才20岁,那么年轻。
可后来,我不但没死,还认识了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女人白姐。
除夕夜,当我缓缓睁开眼时,窗外的白城,燃起了绚丽的烟花;医院走廊的电视机里,还不时传来春晚主持人的拜年声。
“你醒了?!”一双白皙柔软的小手,紧紧抓着我;那个叫“白姐”的女人,含着眼泪说,“你没事,真的太好了!”
“过年了吗?”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问她。